「已經特地跟妳保持距離了,還是沒有用嗎?」
淡默的語調是只唯有傾聽一切的人才聽得出來的痛楚,癱坐在地上的雨宮 雲雀還殘留著方才受到的驚嚇, 眼眶依稀泛著淚光。
「……不、我沒事的,紗羅。」
眼前的背影依舊孤單地嚇人,那是個對女孩子而言不算矮小的身材,短茶色的髮絲在肩上飄逸著,像是昭示著倨傲、更是喧囂著寂寞。
雨宮 雲雀勉強支起還發軟無力的身體,瀨戶 紗羅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回過頭,剎那間閃過猶豫,然而仍然敵不過內心對於依賴的渴望迅速上前攙扶著比自己還要嬌弱的身軀。
其實早在她現身出來保護雲雀時她就已經違反對自己訂下的,不跟雲雀多做接觸的規定了吧?片刻的猶疑也是多餘的了。沒辦法繼續下去了,在她出聲制止那些人的時候,雨宮 雲雀那能夠有著順遂高中生活的可能性在那瞬間傳出破碎的聲音,被她硬生生的歸零。
但是要她對於雲雀被欺負威脅的事視若無睹是不可能的。
雨宮 雲雀站穩腳步後,不出所料的看見了漂亮的湖水綠雙眼正掉著串串淚滴。
「紗羅……」
「……為什麼、明明我怎麼樣被欺負都無所謂、為什麼要衝著雲雀……」
好不容易熬過了小學與中學、原以為高中可以有比較安心的校園生活,結果沒多久瀨戶 紗羅有靈視能力的事就曝光了,對瀨戶 紗羅來說無所謂,但她無法忍受一直以來的知心朋友雨宮 雲雀也遭到同樣的待遇。
「紗羅,我不要緊的……」
「不行!」
瀨戶 紗羅啞著聲音,像是極力壓抑自己傷勢的野獸低吼著。
「我已經害了妳太多,妳已經跟我受過太多不該承受的事,妳該是跟班上同學一起嘻鬧、下課約出去喝喝下午茶逛逛街過那樣正常生活的女孩子……」
「妳的意思是,希望我跟那些會欺負妳的女孩子一樣嗎?」
「……當然不是!」
「那就別想那麼多了,紗羅。」
雨宮 雲雀張開手,將幾乎泣不成聲的瀨戶 紗羅輕輕擁抱著。
「本來就說過我不需要紗羅特別那麼做的……」
「可是--」
「我會一直一直陪在紗羅身邊的。」
剛才才孤軍一人站在一群人面前喝斥著的身影,現在正縮著身體環抱著她,埋在她的肩頸低泣著。
剛剛那冷漠但字字逼人的話語還在雨宮 雲雀腦海裡繚繞著。
「你們這些只懂得看自己看的見的東西的人,根本不曉得尊重兩個字怎麼寫;雖然看的到卻又看不見,你們才是真正的可憐的瞎子。」
瀨戶 紗羅不是第一次這麼教訓其他人,但是這句話還是震盪著她的心神。
現在她們倆人走的街道上,在她的眼裡是如此平凡的橘紅斜陽以及冷硬的水泥顏色,耳邊掠過車水馬龍。
紗羅眼中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呢?雨宮 雲雀時常這麼想著。對方一向的回答是「就只是多了不少東西。」帶過,她就算是想像的,卻總覺得一定不是瀨戶 紗羅的世界。
「終於能像以前一樣跟紗羅一起走回家了呢!」
雖然今天被幾個看起來相當健壯的男學生跟教唆的女同學圍著威脅,但其實她心裡有點慶幸發生了這件事。
可以跟以前一樣,跟紗羅在一起了。
能待在紗羅身邊,她比任何人都開心。
所以,不要剝奪她,待在紗羅身邊的權利。
「等到畢業之後,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吧?」雨宮 雲雀輕道,一旁的瀨戶 紗羅聽了一怔,抬頭朝她看去。
「這裡太小了,到處都是認識我們的人。」再者,雨宮在這附近又是大姓,即使瀨戶 紗羅再怎麼隱藏自己,跟她在一起要不出事也有難度。
「日本這麼大,一定有地方是可以去的;就算日本沒有,世界也還很大,一定有個地方,是我們的容身之處。」
一定會有的,我們一起去找。雨宮 雲雀在心裡低喃。
瀨戶 紗羅還是怔楞著,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任由雨宮 雲雀那比自己還嬌小的手掌握緊自己的手,牽著她走在回兩人外宿公寓的路上。
而暮色正悠然的撒在兩人身上,拉長的影子交疊著。
「……不、我沒事的,紗羅。」
眼前的背影依舊孤單地嚇人,那是個對女孩子而言不算矮小的身材,短茶色的髮絲在肩上飄逸著,像是昭示著倨傲、更是喧囂著寂寞。
雨宮 雲雀勉強支起還發軟無力的身體,瀨戶 紗羅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回過頭,剎那間閃過猶豫,然而仍然敵不過內心對於依賴的渴望迅速上前攙扶著比自己還要嬌弱的身軀。
其實早在她現身出來保護雲雀時她就已經違反對自己訂下的,不跟雲雀多做接觸的規定了吧?片刻的猶疑也是多餘的了。沒辦法繼續下去了,在她出聲制止那些人的時候,雨宮 雲雀那能夠有著順遂高中生活的可能性在那瞬間傳出破碎的聲音,被她硬生生的歸零。
但是要她對於雲雀被欺負威脅的事視若無睹是不可能的。
雨宮 雲雀站穩腳步後,不出所料的看見了漂亮的湖水綠雙眼正掉著串串淚滴。
「紗羅……」
「……為什麼、明明我怎麼樣被欺負都無所謂、為什麼要衝著雲雀……」
好不容易熬過了小學與中學、原以為高中可以有比較安心的校園生活,結果沒多久瀨戶 紗羅有靈視能力的事就曝光了,對瀨戶 紗羅來說無所謂,但她無法忍受一直以來的知心朋友雨宮 雲雀也遭到同樣的待遇。
「紗羅,我不要緊的……」
「不行!」
瀨戶 紗羅啞著聲音,像是極力壓抑自己傷勢的野獸低吼著。
「我已經害了妳太多,妳已經跟我受過太多不該承受的事,妳該是跟班上同學一起嘻鬧、下課約出去喝喝下午茶逛逛街過那樣正常生活的女孩子……」
「妳的意思是,希望我跟那些會欺負妳的女孩子一樣嗎?」
「……當然不是!」
「那就別想那麼多了,紗羅。」
雨宮 雲雀張開手,將幾乎泣不成聲的瀨戶 紗羅輕輕擁抱著。
「本來就說過我不需要紗羅特別那麼做的……」
「可是--」
「我會一直一直陪在紗羅身邊的。」
剛才才孤軍一人站在一群人面前喝斥著的身影,現在正縮著身體環抱著她,埋在她的肩頸低泣著。
剛剛那冷漠但字字逼人的話語還在雨宮 雲雀腦海裡繚繞著。
「你們這些只懂得看自己看的見的東西的人,根本不曉得尊重兩個字怎麼寫;雖然看的到卻又看不見,你們才是真正的可憐的瞎子。」
瀨戶 紗羅不是第一次這麼教訓其他人,但是這句話還是震盪著她的心神。
現在她們倆人走的街道上,在她的眼裡是如此平凡的橘紅斜陽以及冷硬的水泥顏色,耳邊掠過車水馬龍。
紗羅眼中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呢?雨宮 雲雀時常這麼想著。對方一向的回答是「就只是多了不少東西。」帶過,她就算是想像的,卻總覺得一定不是瀨戶 紗羅的世界。
「終於能像以前一樣跟紗羅一起走回家了呢!」
雖然今天被幾個看起來相當健壯的男學生跟教唆的女同學圍著威脅,但其實她心裡有點慶幸發生了這件事。
可以跟以前一樣,跟紗羅在一起了。
能待在紗羅身邊,她比任何人都開心。
所以,不要剝奪她,待在紗羅身邊的權利。
「等到畢業之後,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吧?」雨宮 雲雀輕道,一旁的瀨戶 紗羅聽了一怔,抬頭朝她看去。
「這裡太小了,到處都是認識我們的人。」再者,雨宮在這附近又是大姓,即使瀨戶 紗羅再怎麼隱藏自己,跟她在一起要不出事也有難度。
「日本這麼大,一定有地方是可以去的;就算日本沒有,世界也還很大,一定有個地方,是我們的容身之處。」
一定會有的,我們一起去找。雨宮 雲雀在心裡低喃。
瀨戶 紗羅還是怔楞著,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任由雨宮 雲雀那比自己還嬌小的手掌握緊自己的手,牽著她走在回兩人外宿公寓的路上。
而暮色正悠然的撒在兩人身上,拉長的影子交疊著。